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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萱别有深意地道:“那个马车可不是一般人坐得的,若坐它去,只怕咱们都得迟到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绿萼奇怪问道。
玉萱无意多做解释,只摇头一笑。绿萼心中暗暗打鼓,这三小姐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。
马车拐了三条街道,没一会儿,便到了学堂。大周朝的男女大防并不像历史上那样严重,就在本朝,也有女子做官的先例,学堂里也是男女一起上课,并不特意回避。
这种只有世家子弟才念得起的私塾类似现在的贵族小学,女子一旦有了婚约,便自动退学,只在家由单请的老师教导。男子最多念到十四岁便可参加科考,一旦考中了举人、进士,再过了殿试,便可入朝为官。因而学堂里剩的,多是些半大的孩子,和一些无需科考,只等着世袭爵位的王侯世子。
玉萱来的有些晚了,进门一瞧,屋里只剩了不几个座位。便挑了一个靠窗凉爽的位置,走了过去。
她走到桌边坐下,本来有些嘈杂的教室突然鸦雀无声。玉萱狐疑地抬起头,只见一排排的少爷小姐,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。
玉萱抬头,皱眉看着绿萼,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么?”
绿萼也是满脸惊叹号,呆呆地看着她,“小、小姐,咱们今天不去许公子那里坐么?”
玉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靠墙的一排坐着一个锦衣少爷,这一看,还真有些挪不开眼睛。
那少年一身白衣,宽袍广袖,飘然若仙。腰间以一根玉带束紧,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材。生得发如乌墨,冰肌胜雪,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,垂眸看着手里的书。纤长的睫毛垂下阴翳,俊美优雅,尤胜女子三分。
少年感到有人瞧着自己,微微抬头,正对上玉萱的眼睛。他狭长的凤目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,唇角向上挑着,又透露着鄙夷嘲讽,和深深的厌恶。
玉萱心头火起,暗自忖度,绿萼称他为“许公子”,想必这人就是林氏口中的“许三郎”了。玉萱知道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对他很有情谊,暗自腹诽,这人虽长得好看了些,一瞧便知是个自命不凡,眼高于顶,何况又长得这么阴柔,实在不是玉萱的菜。
玉萱狠狠瞪了他一眼,别过头道:“不去,就坐这里。”
“是。”绿萼应完,将书箱放在桌上,又掏出笔墨摆好。
屋中又是一片哗然,忽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凑了过来,道:“许少卿得罪你了?今天你怎么没给他送丝帕?”
这少女一张瓜子脸,细眉大眼,颧骨上生着一排雀斑,嘴角上翘,显得有几分俏皮。
玉萱想不到自己还能有“闺蜜”,含混着,“好端端的我为何要送他帕子?”
却不知之前的她,动不动的送香囊,送扇坠,或装嗔撒娇、或暗抛媚眼,使足了手段。却使得许少卿越来越瞧不起她,学堂里的人也都想看她的笑话。
说话的少女是尚书省左仆射蔡大人的幺女,闺名蔡文雅,在学堂里只有她一人肯搭理玉萱。说她跟玉萱好却谈不上,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儿,总喜欢找些比不上自己的,方衬托自己的出挑呢。
学堂以年龄为界,分为“习、研、修、彻”四个班,玉萱所在的是“彻”字班,班里的姑娘最小的也及笄了,名为上学,实则都暗暗较劲,想找个如意郎君。
其实许少卿是大多数女子梦中情人,蔡文雅心里也是中意他的。只是女孩子家,总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,偏偏碰到玉萱这么个傻缺,正好旁敲侧击,利用她打探下许少卿的喜好。
蔡文雅见她只不冷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,有些不甘心,“你不会是又没银子了吧?”
玉萱不想接话,低头不答。
蔡文雅又道:“他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呢,你怎么不过去?找机会问问他,今年的端阳节,他还去上原游西湖不?”
玉萱微一挑眉,这蔡文雅似乎有些热心过了头,“他端阳节去哪与我有什么关系?你若想知道,自己问去。”
蔡文雅面色一冷,不悦道:“我叫你过去没听见么?我的话你敢不听?”
“我为何要听你的话?”玉萱一字一句,冷然注视的她,深黑的眸子满是不屑。
“你……”蔡文雅抬手指着她,怒道:“你别忘了,你还欠我银子呢!快按我吩咐的做,不然我撕烂你的嘴!”
玉萱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这三小姐还真不是个省事儿的,生在深宅大院里,又不缺吃少穿,怎么还会欠外债?
玉萱转头对绿萼道:“我欠她银子么?”
“嗯……”绿萼尴尬地低下头,声音小的似蚊子般。
蔡文雅轻蔑地抬着下巴,“若没有我,你哪来的钱买衣服买首饰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不是太太养的,不过是侯爷府的奴才,还敢在我面前摆小姐架子!”
玉萱双拳紧握,强压怒火。她虽然直率,却并不鲁莽,盛怒之下能亦能稳住自己。